第十三章 你信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鬼神
长孙无忌跟房玄龄，两人已经是‘老熟人’了。
毕竟……
两人当初都是从秦王府出来的，都属于是秦王府里的旧人。
来到门外。
房玄龄正在门口来回踱步，身后，也是跟了不少拿着火把的人。
此时……天已黑。
四周便只能是听到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的声音。
长孙无忌看到门外的阵仗，也不由得有些惊讶。
不过……
自己最近也没有犯什么事，倒也不怕上前跟房玄龄搭话，笑着道：“魏国公，怎么这天都黑了，还有兴致来我府上。”
房玄龄见到长孙无忌出来，也迎了上去，笑了笑，打着招呼道：“齐国公。”
只见长孙无忌继续戏谑道：“想来怕不是记错了公主大喜的日子？不是今天！是明天。”
房玄龄也是连忙摆了摆手，笑道：“没有没有……我没有记错。”
说完，紧接着便直入主题。
只见房玄龄一脸严肃认真道：“有大事！”
长孙无忌也是看着房玄龄那在黑暗中郑重其事的神色，又看了看其身后拿着火把的人马，感觉这人马的数量，已经明显超出了他尚书左仆射本该有的仆人的数量。
并且这里头……怎么好像还有大理寺卿也在里头？
当下便谨慎而又好奇地问道：“什么大事？”
只见房玄龄先是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，这才道：“一边走，一边说。”
……
路上……
房玄龄便把李乾祐告诉他的事，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长孙无忌。
一开始，是西市东坊门负责警戒的侯卫听到了从西市东北角传来一声巨响。
于是……
这负责组织百姓入市做买卖的侯卫，便到声音发生的地方去探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结果不去倒还好，去了，便发现在原本西市取水的一条支渠里，出现了一个类似墓碑的东西。
“你猜那是谁的墓碑？”
房玄龄问长孙无忌。
长孙无忌也是问道：“谁的墓碑。”
房玄龄道：“那墓碑，据说足足有两丈高，宽三分之二丈，矗立在支渠的中间，负责警戒的侯卫花了不少的时间，才把整个墓碑给从支渠里打捞了上来。”
“上面赫然写着，大唐故長樂公主墓。”
这话听得长孙无忌直接就脖子都伸长了几分，骑在马上，不信道：“魏国公，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？”
房玄龄也是道：“我与你开玩笑做什么？陛下让我，连同大理寺，还有你，在明早之前查清楚此事。”
说完。
又是对长孙无忌道：“一切的情况，等到了西市，也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“驾！”
“驾！”
两人紧接着便开始骑马加快了速度。
……
大概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。
一行人便来到了墓碑所在的地方。
此前，房玄龄都还只是听说，都还不觉得，这墓碑有多震撼，甚至，还觉得……这下面的人会不会有夸大其词的地方。
直到他亲眼所见。
才发现，这下面的人的话，确实一点都没有夸大。
因为这个墓碑真的有两丈高，两丈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，相当于把三個两米高的人拼接到一起。
然而……
这墓碑的这些长宽都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。
最让人震惊的，其实是这墓碑里面的内容。
里面说，长孙无忌的嫡长子，长孙冲，以后会成为宗正少卿，而且，还说长孙无忌以后会成为司徒、太子太师、赵国公，另外，墓碑当中还提到了两个人，一个是韦挺，一个崔仁师。
而这两个人之所以被顺带提及，是因为公主死后，下葬之时，这两人要负责监护。
但通过对比两人现在的职位，跟墓碑上所提及的都不同。
当然！
这种不同是肯定的。
因为……这里面说的不是现在的事，而是贞观十二年，也就是五年以后的事。
另外……
还让两人看得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的，还有一个地方。
那就是……
墓碑上说，公主是东宫，也就是太子的姐姐。
问题是……
现在的东宫太子明明是公主的兄长啊。
难不成，在五年后，太子要有什么不测？
这内容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。
不一会的功夫。
大理寺卿这边也是勘察完了四周的情况。
回来对着房玄龄跟长孙无忌道：“没发现有人为的痕迹。”
房玄龄也是敲了敲这墓碑，“这墓碑看上去，已经有一些时日了。”
大理寺卿便道：“确实不像是新的。”
长孙无忌也是问道：“会不会是通过永安渠给运进来的？”
大理寺卿便道：“我已派人去查看上下游的情况，但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。”
房玄龄便看向长孙无忌道；“齐国公，你怎么看？”
长孙无忌寻思道：“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。”
房玄龄便道：“理由呢？”
长孙无忌看了看对方，也是一时语塞。
因为他也不知道谁会这么无聊，做出这样的事。
房玄龄：“大理寺这边怎么看？”
大理寺卿也是道：“此事过于蹊跷。既不像是真的，也不像是假的。”
房玄龄：“如果真的是有人要达到什么目的，那么，这人把这个墓碑弄出来的目的，你以为……会是什么？”
大理寺卿只是略微地思考了一下下，便道：“明日便是公主大婚，除非……这人的目的，是为了破坏公主的大婚，又或者是想要通过这个东西，告诉我们什么。”
说着……
大理寺卿便看着长孙无忌。
长孙无忌看到对方看了过来，也是赶紧撇清关系道：“这可与我无关。”
大理寺卿道：“我没说与齐国公有关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长安城内有可能能制作这样的墓碑的作坊，运气好的话，说不定能在天亮之前，找到答案。”
对啊！
两人一听大理寺卿的话，果然！
人家这才是专业的！
要想制作一个这么大的墓碑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，光是选材，到加工，怕是就要不下一两个月才能完成吧。
如此一来，这贼人不可能连一点犯罪的证据都没有留下。
也只能是从这方面去入手了。
当然！
还有一个可能！
那就是这墓碑上说的都是真的。
可鬼神这种东西……都说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
如果这事事不关己，那房玄龄倒也觉得，信上一回也没关系。
但现如今……他总不能回去给陛下汇报说，“这说不定是上天给的不吉祥的预兆。”
对！
这是不吉祥的预兆。
这也让房玄龄更加地坚定了，绝对是有人想要破坏这一次的婚礼。
可问题是……
这人会是谁？
只见房玄龄便悄悄地盯着长孙无忌。
只能说……
长孙无忌的嫌疑最大。
可即便如此，却也没有必要写公主是东宫之姐吧？
还有韦挺跟崔仁师，这两人的嫌疑也不少。
当下，他们估计还得对韦挺以及崔仁师，也要进行审讯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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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……
两人当初都是从秦王府出来的，都属于是秦王府里的旧人。
来到门外。
房玄龄正在门口来回踱步，身后，也是跟了不少拿着火把的人。
此时……天已黑。
四周便只能是听到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的声音。
长孙无忌看到门外的阵仗，也不由得有些惊讶。
不过……
自己最近也没有犯什么事，倒也不怕上前跟房玄龄搭话，笑着道：“魏国公，怎么这天都黑了，还有兴致来我府上。”
房玄龄见到长孙无忌出来，也迎了上去，笑了笑，打着招呼道：“齐国公。”
只见长孙无忌继续戏谑道：“想来怕不是记错了公主大喜的日子？不是今天！是明天。”
房玄龄也是连忙摆了摆手，笑道：“没有没有……我没有记错。”
说完，紧接着便直入主题。
只见房玄龄一脸严肃认真道：“有大事！”
长孙无忌也是看着房玄龄那在黑暗中郑重其事的神色，又看了看其身后拿着火把的人马，感觉这人马的数量，已经明显超出了他尚书左仆射本该有的仆人的数量。
并且这里头……怎么好像还有大理寺卿也在里头？
当下便谨慎而又好奇地问道：“什么大事？”
只见房玄龄先是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，这才道：“一边走，一边说。”
……
路上……
房玄龄便把李乾祐告诉他的事，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长孙无忌。
一开始，是西市东坊门负责警戒的侯卫听到了从西市东北角传来一声巨响。
于是……
这负责组织百姓入市做买卖的侯卫，便到声音发生的地方去探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结果不去倒还好，去了，便发现在原本西市取水的一条支渠里，出现了一个类似墓碑的东西。
“你猜那是谁的墓碑？”
房玄龄问长孙无忌。
长孙无忌也是问道：“谁的墓碑。”
房玄龄道：“那墓碑，据说足足有两丈高，宽三分之二丈，矗立在支渠的中间，负责警戒的侯卫花了不少的时间，才把整个墓碑给从支渠里打捞了上来。”
“上面赫然写着，大唐故長樂公主墓。”
这话听得长孙无忌直接就脖子都伸长了几分，骑在马上，不信道：“魏国公，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？”
房玄龄也是道：“我与你开玩笑做什么？陛下让我，连同大理寺，还有你，在明早之前查清楚此事。”
说完。
又是对长孙无忌道：“一切的情况，等到了西市，也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“驾！”
“驾！”
两人紧接着便开始骑马加快了速度。
……
大概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。
一行人便来到了墓碑所在的地方。
此前，房玄龄都还只是听说，都还不觉得，这墓碑有多震撼，甚至，还觉得……这下面的人会不会有夸大其词的地方。
直到他亲眼所见。
才发现，这下面的人的话，确实一点都没有夸大。
因为这个墓碑真的有两丈高，两丈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，相当于把三個两米高的人拼接到一起。
然而……
这墓碑的这些长宽都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。
最让人震惊的，其实是这墓碑里面的内容。
里面说，长孙无忌的嫡长子，长孙冲，以后会成为宗正少卿，而且，还说长孙无忌以后会成为司徒、太子太师、赵国公，另外，墓碑当中还提到了两个人，一个是韦挺，一个崔仁师。
而这两个人之所以被顺带提及，是因为公主死后，下葬之时，这两人要负责监护。
但通过对比两人现在的职位，跟墓碑上所提及的都不同。
当然！
这种不同是肯定的。
因为……这里面说的不是现在的事，而是贞观十二年，也就是五年以后的事。
另外……
还让两人看得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的，还有一个地方。
那就是……
墓碑上说，公主是东宫，也就是太子的姐姐。
问题是……
现在的东宫太子明明是公主的兄长啊。
难不成，在五年后，太子要有什么不测？
这内容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。
不一会的功夫。
大理寺卿这边也是勘察完了四周的情况。
回来对着房玄龄跟长孙无忌道：“没发现有人为的痕迹。”
房玄龄也是敲了敲这墓碑，“这墓碑看上去，已经有一些时日了。”
大理寺卿便道：“确实不像是新的。”
长孙无忌也是问道：“会不会是通过永安渠给运进来的？”
大理寺卿便道：“我已派人去查看上下游的情况，但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。”
房玄龄便看向长孙无忌道；“齐国公，你怎么看？”
长孙无忌寻思道：“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。”
房玄龄便道：“理由呢？”
长孙无忌看了看对方，也是一时语塞。
因为他也不知道谁会这么无聊，做出这样的事。
房玄龄：“大理寺这边怎么看？”
大理寺卿也是道：“此事过于蹊跷。既不像是真的，也不像是假的。”
房玄龄：“如果真的是有人要达到什么目的，那么，这人把这个墓碑弄出来的目的，你以为……会是什么？”
大理寺卿只是略微地思考了一下下，便道：“明日便是公主大婚，除非……这人的目的，是为了破坏公主的大婚，又或者是想要通过这个东西，告诉我们什么。”
说着……
大理寺卿便看着长孙无忌。
长孙无忌看到对方看了过来，也是赶紧撇清关系道：“这可与我无关。”
大理寺卿道：“我没说与齐国公有关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长安城内有可能能制作这样的墓碑的作坊，运气好的话，说不定能在天亮之前，找到答案。”
对啊！
两人一听大理寺卿的话，果然！
人家这才是专业的！
要想制作一个这么大的墓碑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，光是选材，到加工，怕是就要不下一两个月才能完成吧。
如此一来，这贼人不可能连一点犯罪的证据都没有留下。
也只能是从这方面去入手了。
当然！
还有一个可能！
那就是这墓碑上说的都是真的。
可鬼神这种东西……都说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
如果这事事不关己，那房玄龄倒也觉得，信上一回也没关系。
但现如今……他总不能回去给陛下汇报说，“这说不定是上天给的不吉祥的预兆。”
对！
这是不吉祥的预兆。
这也让房玄龄更加地坚定了，绝对是有人想要破坏这一次的婚礼。
可问题是……
这人会是谁？
只见房玄龄便悄悄地盯着长孙无忌。
只能说……
长孙无忌的嫌疑最大。
可即便如此，却也没有必要写公主是东宫之姐吧？
还有韦挺跟崔仁师，这两人的嫌疑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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